这一下又把管乘龙惊到,云小虎望着玄齐远去的身影,惊诧着说:“肉身御空,他现在究竟是什么境界?”说着又自我安慰:“败在他的手中,不亏啊
一口真气游走身躯内的奇经八脉,直接飞出二十多里地,玄齐才降低飞行高度,一点点落在地上。
哪怕玄齐现在已经真气化液,即将走上假丹大道,身体内的真气也经不起这般的耗损,终究还是肉身拖累,如果不是肉体凡胎,而是如法宝般钟灵地秀,一口真气能飞出两三千里路。
老鼋也在劝慰玄齐:“欲速则不达,你现在刚刚辟谷,身体内还有诸多的毒素,终究是肉体凡胎,肯定飞的不远,等你结成假丹,再次脱胎换骨,褪去体内的杂质毒素,自然可以飞的更高。”
玄齐没言语,脚尖在地面上一点,涌泉穴内真气狂涌,玄齐好像一道利箭般往前一窜,一里多路转瞬即逝。如果被凡夫俗子看到,少不得又会惊叹,缩地成寸啊
边境线上荒凉,最多修建几个哨所,险要之处才会修建兵营,偶尔会有士兵巡逻。玄齐单枪匹马又有老鼋提点,很轻松的避让开巡逻的阿三哥,速度全开,像阵风一样往大报恩寺的方向冲去。
天竺的东部靠近华夏的区域,山高林密,河道纵横,地广人稀,的确是世外桃源,超然物外当真是修炼心性的妙处。此地空气清新,灵气浓郁,远离尘世喧嚣,全速奔跑的玄齐似乎有些感悟,神魂颤栗,心境空灵,进入无法无念的境界中。
这一刻玄齐忘记自我,只余下生存本能,朝着大报恩寺的方向冲去。晨曦的阳光中,静幽的树林里,一个好似鬼魅的身影急速狂飙,卷起地面上枯黄的树叶,惊走树枝上喧嚣的鸟雀,就像阵风一样,在山坡上,林间里急速的游荡
老鼋的心胸中满是欢喜,玄齐的悟性真是太高了不管是修为时调整的心境,还是让人震惊到不解的悟性,玄齐展露出超乎寻常的天赋,越来越靠近老鼋的期望。
清晨静幽,大报恩寺内晨钟轰鸣,僧侣们开始做早课,做罢早课才能吃早饭。佛堂最前面的蒲团上坐着帝利舍,稍后一线坐着婆罗门,花锑利坐在第三排的尾部,靠近第四排的地方,如果没有婆罗门力挺花锑利就是个边缘人。
屋子内的僧侣们全都转动手中的念珠,另一只手敲打身前的木鱼,当万千信徒的信仰汇聚到一起,共呼吸同心跳,这一刻佛堂上几百人声音齐整,好似一个人在诵经。木鱼敲击整齐,就好像是一个人在敲打。就连念珠转动的频率都是整齐划一的。
佛堂内的僧侣们头顶上的三花五气汇聚成虚空佛国,纠缠在一起,最终形成共振。嘣佛堂前的钵发出自鸣,随后晨钟再响。有功法佛缘的佛堂,僧侣们汇聚在一起,礼佛参拜时很容易就能引发钟钵自鸣,佛门把这个称之为虔诚
后来有些寺庙为显的自己也很虔诚,会在做早课时击钵,他们没办法引起共振自鸣,只能把钵敲响而鸣,形式上的虔诚。
早课作罢僧侣散去开始吃早饭,婆罗门找上帝利舍:“住持,花锑利在高原发现了一枚灵石,那里可能隐藏着矿脉。”说着就从腰间拿出那颗灵石雕刻的佛像。
“好浓郁的灵气”帝利舍的眼中闪过惊奇,别看他的皮囊很是年轻,像个四十来岁的壮汉,其实他早就百岁开外,垂垂老矣,一直困在真气化液的境界中,没有足够的灵石,无法凝结成假丹,也许帝利舍会成为最后一个老死在真气化液境的修士。
现在看到这颗灵石,帝利舍仿佛看到通往假丹的通途大道,眼中一道华光闪烁。急不可耐的拿过灵石佛像,贪婪的吸收里面的灵气同时问:“灵石矿脉在哪里?”心底被压抑的贪婪之气作祟。
“花锑利也说不清楚,不过我们抓来了一个知情人”婆罗门故作为难说:“他是华夏玄家的人,也是最近声名鹊起击杀魔尊玄齐的爷爷,我们……”
“不要管他是谁撬开他的嘴”帝利舍早就不淡定了,只要有充足的灵石他就冲击假丹大道,现在挡在面前的别说是个玄齐,那怕就是整个华夏,他也要把对方击穿,神挡弑神,佛挡诛佛
望着贪婪的帝利舍,婆罗门的嘴角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本就是驱虎吞狼的计谋,现在把大麻烦交给帝利舍,婆罗门很期待住持战玄家,原本还担忧消息传递的太快,自己无法承担玄家的怒火,现在婆罗门又有些烦躁消息传递的太慢,玄家人来的太晚。
晨曦的阳光中,一阵风吹到大报恩寺的山脚,几片枯黄的树叶飞舞,大战前空气中飘荡着一股粘稠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