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知道，安墨染或许会住在你心底很长时间，又或许是一辈子，可是芳华，我不介意。

甚至你继续爱着他，也没有关系，我只是希望，你能真正的快乐起来。

良久，许芳华都没有出声，可是心底还是因为这句话，浮起点点波动。

她不是一个冷血的人，这半年来，叶亦梵对她的心思，她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一颗心就这么大，却早已经丢在X市那边。

“我——”许芳华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伤害一个你爱的人，和伤害一个爱你的人，对于许芳华来说，都是残忍的。

叶亦梵却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又或许潜意识中，早已猜到了结果，他慌忙伸手推开许芳华，跟着将食指抵在许芳华的唇瓣上。

“芳华，不要这么快拒绝我，可以吗？”

他的声音褪去了平日的冷冽，似乎因为没有休息好的缘故，透着一抹沙哑，又像是来自遥远的天边，带着一丝飘忽。

……

不知道是不是艾伦的错觉，至从那晚之后，他和方筱雅之间的关系，好像改变了很多。

她不再像是以往那样，见到他出现在公寓时，会摆出一副嫌弃的模样，虽然大多数的时间里，她都是自顾自的忙着。

而今天，艾伦才刚踏进公寓，还未出声，便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紧接着，便是方筱雅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响彻整间公寓。

“怎么了？”艾伦吓了一跳，连鞋也没换，便大步冲了过去。

方筱雅的脸上显出一抹绝望，双眸紧闭，全身上下控制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