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求你了好吗!你看到了我哪个,哪个啊!不过是一点污渍老娘就要搭上一辈子吗?
傅萦的心里在哀嚎,可是看着萧错那张帅到没朋友的脸上紧张的表情和涨的堪比苹果的红脸,她却不知该怎么说。
“你。你……”
萧错快步走到床畔,不想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索性坐在她床畔,握住了她的右手。她的手与他想象中的一样柔软,与他的手掌比起来是那样纤细,仿佛稍微用力就能折断她的骨头,这样的感觉使他动作越发的轻柔小心。
傅萦使劲儿依旧抽不出手,无奈的道:“你真的不用这么介意,你就当做是我受伤了,被人扎了一刀……”后面的话被他大手捂在口中。
傅萦张大眼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秀面庞,心跳瞬间停了一拍。
萧错拧眉啐了两口:“童言无忌,你胡说些什么,哪能如此诅咒自己?你放心,我就是扎自己一百刀也绝不会让你伤着一刀的。”
“我……”傅萦快失去语言能力了。这人此时坐在她床沿,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捂着她的嘴,额头几乎相贴,能从彼此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她的身周有一种说不出的淡雅馨香,离着她越近,那种不想放开她的感觉就越强烈,让他觉得全身都酥麻了。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傅萦被他握住的手开始挣扎。
“不能,你别想逃开了。”萧错一把搂住她柔弱的肩,将她压到怀中紧紧抱着:“反正我打定主意一定要娶你为妻了。”
傅萦听着他擂鼓一般的心跳,自己都被传染的快要紧张的窒息了,他身上清爽的茶香混着少年人的阳光气息。让她挣扎都失去力气,就只好骂他:“岂有此理,你简直霸道,你要娶难道我就一定要嫁?”她脸被迫埋在他怀里,萧错听到的就是她感冒后充满鼻音的声音。
这样的她在力量上占绝对劣势,还不是他想怎么抱就怎么抱?萧错得意洋洋:“反正我是认定你了,你要是嫁给别人。我也有本事抢来。”
“臭无赖!”
“对。我就是无赖。”
“土匪,强盗!”
“我就是抢了你了。”
“开什么玩笑,你看上我什么了就非我不可了?”
“我家饭多。还好吃,我就看上你能吃会吃了!”
“你……”
温馨浪漫的气氛一下子散的干净。傅萦终于挣出他的怀抱,粉腮涨红气喘吁吁的瞪着他。
“而且我家里金银珠宝也多,随便你喜欢怎么打扮。想怎么使银子也都无所谓。”
“感情在你眼中,我除了会吃就是爱钱财打扮。”傅萦不知不觉间。已经被萧错将话题拐走。
萧错松了口气,觉得这样呆呆的傅萦更有趣了,“当然不是,你的好处多着呢。我就是瞧上眼了。”
傅萦觉得事情发展太快,让她根本就抓不住重点。她甚至怀疑自己其实是在做梦。
萧错握着她的手道:“我才刚来,其实是有话想告诉你的。”
傅萦端正神色。“我方才猜到了,你刚才要与我说什么?是不是失窃的事?还是说……你来是与我爹的遗书有关?”
“你很聪明。的确与这个有关。我的目的就是想问清楚武略侯遗书上的内容。因知道你在丧礼上看过遗书就不留神伤到晕了过去,我才会想尽办法接近你身边。”
心湖方才被萧错一番告白搅动出的圈圈涟漪仿佛一瞬间到了寒冬,被冰封了湖面。
傅萦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儿,幽幽叹息,玩笑道:“我猜到了。你为了知道遗书的内容,连美男计都用了也是蛮拼的。”
萧错被说的愣住,意识到她是误会了什么,忙道:“我心悦你是一码事,与正经事并不冲突。”
傅萦不知为何,鼻子一酸,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倔强的别开眼道:“你要问我遗书的内容怕是要失望了,因为我能说的还是那一句,我不知道。”
“笨蛋。”萧错望着她姣好的侧脸,半晌又骂了句:“说你是笨蛋,你偏不认。你以为我是为了知道遗书内容就牺牲色相来接近你的人吗?我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若非因为看上你了,我至于又是扮乞丐又是做护卫的吗?我是不放心你掉在这豺狼窝里,又不想伤你。否则能刑讯逼问的我早就查到了!”
每一次他用如此狂妄的语气说话,傅萦都觉得疑惑。她忽然间想起他今天下午说的话。
“你说,你是萧无忧,表字无忧?”
萧错笑嘻嘻道:“你终于在乎起我来啦?我姓萧名错,表字无忧,今年十九,未曾娶妻,家里有四房妾室,那是我十四那年别人送的,至今还未曾碰过呢。你若是过门,我立即将他们送走。还有,要是有人说我短袖龙阳你也不要相信,老子是正宗的爷们儿!”后头的话是咬牙切齿说的。
龙阳,短袖,萧无忧……
傅萦在凌乱的记忆中翻找,终于抓住了细细的一丝。
大周嘉帝萧灏,年四十,是极为英明圣裁的明君,他不似历朝历代的皇帝登基之后打压手足,相反的,他极为重视手足情分,他践祚时,太后怀有先帝遗腹子,登基当年幼弟呱呱坠地,嘉帝是将弟弟当做儿子一样养在身边,甚至上朝都要带着同去的。践祚十九年,那个与他年龄相差了二十一岁可以做他儿子的弟弟,就跟着他早朝了近十九年,且早早就将之封了湘亲王。
传说湘亲王是个文武全才,果真不辜负嘉帝的栽培与疼爱,十三岁上悄悄地下场比试,化名过关斩将,到了殿试时才被嘉帝认出。因担忧人说他包庇兄弟,才未点他入三甲。
传说湘亲王十五岁单枪匹马的去挑了横行大周的连锁寨,将奸淫掳掠无所不为蛮子杀了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