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礼见状瞬间踩下刹车,迫使小货车急停,停车的刹那间,车厢上的钢筋纷纷散落,几条钢筋飞速刺向江渚,江渚也急刹车,但已经来不及了,江渚被钢筋刺中之后抽搐了几下,就低头不动了……
整个过程就是一起意外事故,不存在谋杀的可能。吕莹莹担心监控录像被人篡改,用软件对录像进行分析,结果证明不存在录像被篡改的可能,江渚不可能是他杀。
吕莹莹和小克看完监控录像后,来到江一明的办公室汇报情况,并说出他们的想法。江一明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说:“我们假设这是一起谋杀案,那么,白礼怎么做才能达到目的,而且不被我们看出来?”
“假如这是一起谋杀案,那真是做得太完美了,凶手把一切的不可能变成可能,目前我们还没遇到这样的高手吧?我无法想象,白礼和江渚对向而行,白礼要在江渚进入江东北路之前,精准地行驶在他的前面,并且让江渚的车一直跟随在后面,白礼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呢?他又没有天眼。”小克说。
“不,假如白礼在江渚的车上安装定位器,就有可能做到这点。交警队不可能去查江渚车上有没定位器,所以,我们必须去查一下江渚的车有没有定位器。”吕莹莹说。
“可能没有用,江渚的车被交警拖到二中队的仓库里,说是仓库,其实就是个铁架和塑料瓦搭建的棚子,四面透风,白礼只要晚上从围墙爬进去,随时可以把定位器拆除掉,我们已经错过了黄金时间。”小克说。
“不管这是不是一起谋杀案,我们都得找到横穿公路的人,要弄清楚他为什么要冒险横穿公路,假如他每天都跟踪白礼和江渚,知道他们的行车规律,然后在他俩的车上都安装定位器,终于在12月1日知道江渚的车尾随白礼的车后面,他冒险突然横穿马路,造成致江渚死亡的事故,这才是此人的目的。”江一明说。
“江队说得没错,白礼和江渚都是他的牺牲品,也许他才是幕后主使。”小克说。
“莹莹,你去把横穿马路的男人进行截图,弄清晰之后,把他照片打印好,在全市发协查通报,在网上和电视台上寻找此人,对提供线索者进行奖赏。”
“是,江队。”
吴江和周挺去询问白礼,对他做进一步的调查。他俩来到黄岗路找白礼,来之前,吴江已经打电话给白礼问他在哪里,他们要找他谈话。白礼说在黄岗路的店铺里。
他俩到了白礼的店铺,见白礼愁眉苦脸地坐在店门口发呆,他俩走到他面前,他才发现眼前站着两个陌生人:“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刚才给你打过电话,你是白礼吧?”
“是的,两位警官请坐。这些天我正在为赔偿金发愁,无心打理店面,所以非常乱,你们随便坐吧。”
他俩坐在一个铁制的沙发上,白礼坐在他俩对面,他皮肤黝黑,稍为粗糙,五官小巧,个子中等,但眼睛很有神,像个坚韧的农民。
白礼要给他俩倒水,被吴江阻止:“白老板,不用麻烦,我们一会儿就走……请问你经常在早上送货到工地吗?”
“也不算经常,一个月大概送半个月的货,近年来钢材生意不好做,送货没有以前频繁了。”
“你认识江渚吗?”
“不认识。”
“你认识他的车吗?”
“知道这辆车,他经常在我车后或者车前行驶,但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干什么工作的。”
“你认识他的车多久了?”
“很久了,大概两三年吧,我们经常同时行驶在江东路上。”
“李梅一口咬定你谋杀江渚,你怎么看?”吴江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到惊恐,但他平静地说:“我第一次去医院看她时,她就认定我谋杀了江渚,我被她打了两耳光,我呆不下去,就跑了,本来我是想向她道歉,恳求她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