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你不是想要我的内丹吗？本王给你。”

万妖王咳嗽着，将自己的内丹吐出来，缓缓落在她的口中，众人看着他这样，都很诧异，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方，说给淡然就给淡然，之前还说不肯给的。

钟依依连忙上前，看着他这样，心里挺难受的，要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死。

“万妖王，你要不在陪淡然几天，内丹先收着……”

话还未说完，被万妖王打断，万妖王深情凝视昏迷的淡然，“本王已经没有时间了，本王对不起她，内丹，能换她的性命，本王真的觉得很值得。”

他大限将至，又受了这么重的伤，真的没有时间了，他也好想多陪她一天，可是，他不行了。

“万妖王的伤很重，必须在临死前给他内丹，要不然内丹会失去作用的。”

冥夜解释道，掌心凝聚一股力量输入万妖王体内，让他好受一些。

“你在这里多呆一会吧。”

冥夜沉声道，拉着依依离开。

众人也跟着退下，万妖王颤抖的伸手，看着淡然昏迷的脸，眼泪止不住落下。

“淡然，本王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够饶恕本王。”

淡然躺在那，服下内丹后，也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安静。

“本王大限将至，受伤太重，恐怕时日不多，淡然，本王虽然对不起你，但是本王对你一直都是真心的。”

握着她的手，万妖王不断的诉说着，讲述着他曾经都不敢说的那些话。

钟依依站在门口，听到万妖王的话，心酸的很，万妖王，活了万年，没想到竟然大限将至，看着他这样，好同情他。

“师父，是不是世间万物都有大限？”

冥夜看着她忧伤的表情，“僵尸没有，三界六道外的生物，永生永世，不死不灭。”

对于他这种僵尸，永远都没有大限，只有无尽的生命。

钟依依叹了口气，“其实僵尸也是有生命尽头的，那些低级的僵尸，只要碰见高级僵尸或者修为高的道士，还不是会死。”

“的确，弱肉强食，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这样的，不管妖魔还是人鬼神，亦或者僵尸，都是如此，依依别感叹了。”

钟依依点头，“我知道，只是看见万妖王这样，有些难过。”

毕竟他救了她一命，心里还是有些难过，不舍。

“万妖王能够在临死前和淡然这样相处，或许这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他也是如此。”

“或许吧。”

万妖王守在淡然尸棺旁，次日他们去找他的时候，尸棺旁只有一只九尾狐躺在那，毛发白如雪，嘴角血迹未干。

“原来万妖王的真身是九尾狐？”

“他本可以修炼成仙的，却因为做了不少的坏事，失去修炼成仙的资格。”

冥夜解释道，钟依依诧异都看着师父，“师父，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为夫知道一些。”

“小师妹，万妖宫有了新的万妖王，你知道是谁吗？”

慕容秋跑进来，看见地上的九尾狐，瞪大眼，“这该不是万妖王的真身吧？”

钟依依点头，“就是万妖王。”

“你刚刚说万妖宫有了新的万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