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开口，才能将彼此的伤害降到最低？

温濡一直看着他，看着他的挣扎，他的慌乱，他的痛苦，还有他的无奈……

这一刻，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就想对着他坦白。告诉他四年前他生日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词哥，我也有话对你说，是关于四年前……”她哽咽住，眼眶也慢慢变红，“那天晚上我其实没有……”

她才刚提了个头，宋词的表情就变了，“好了，别说了！”

“不，宋词哥，我一定要告诉你……”

“温濡，你听不懂我的话？我说别说了！”

这句话他几乎是怒吼出来，眼神也是冷到极致，温濡怔楞的坐着，身子抑制不住的轻颤着。记忆中的男孩，连对她说一句重话都不舍得，他说最怕看到她哭。

而现在他却吼了她。

店铺里还有零散的两桌顾客，都被宋词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坏了，付了钱就匆匆离开。

两人沉默的坐着，宋词掏出烟盒，点了根烟，闷闷的抽着。

烟草味在鼻尖弥漫，温濡眉心微蹙，抬手揉了揉鼻子，唇瓣蠕动了两下，却什么也没说。

良久，宋词才站起身，抓了抓头发，哑声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季总，早上好。”

除了温濡，秘书室其余三人纷纷起身问候。

司琪不停的朝温濡使眼色，直到季以墨走到跟前，她仍然垂着头，呆呆的坐着。

“季总，小濡生病了，精神不好。”司琪担心季以墨责怪，胡扯了个借口。

“生病了怎么不在家待着，等着传染给别人吗？”季以墨斜了一眼温濡，她像是一个没有意识的布娃娃，男人眉心的褶皱加深了一些，冷着脸进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