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说:“长沙新定,如同南阳开战,长沙再出事端,就会首尾不顾了。”
刘表指着蒯越气愤地道:“异度负责细作安排,如何没有及早知道?”
蒯越欠身道:“刘石从青州带回近二十万黄巾部众一直被我方监控,只是这二十万人进入叶县后就被分散安置在叶、堵、析、丹水、南乡、郑国等地方,并无异动。刘石当时并没有回来,而是留在徐州大婚。”
看到众人一脸惊异,接着道:“后来,刘石率五千精锐带着新婚夫人、郑玄等返回南阳时,在汝南与袁术一战,击破袁术近十万大军,夺得粮食辎重无数,正准备报给使君,就接到使君招集议事的消息,越即刻赶来,不敢停留。而之所以前时未报,主要是想知道刘石的动向,不然徒惹使君担忧,将是越之罪过。还请使君原谅。”
说完蒯越再次一拱手。又道:“倒是益州刘焉似是身体有点不适,使君倒是要留意一下。”
刘表看了蒯越一眼,眼中微露一丝阴霾,随即隐去,反而安尉道:”异度办事,我还是相信的,只是这刘石夺占荆州南阳之地,又不知他下一步将如何,我等都不免担心。如他带领二十万黄巾部众突袭荆州,我荆州将如何抵抗?以后对于刘石这方面还望异度多多操心,不可懈怠。
停了一下,又道:“益州方面,也要加强监视,一旦有变,必要时,我们荆州当仁不让进驻益州,确保益州百姓安宁。”
随即又望向蔡瑁及蒯良道:“你等对刘石将后动向有何看法?”
蔡瑁抢先道:“姐夫不必担心,我荆州拥众三百多万,又有众多贤人智士,虽长沙初定,但有刘磐公子亲守,想来问题不大。”
听到蔡瑁如此说,刘表心中略有安尉,又道:“子勇虽勇,但其名望不高,不可担当大任,如今让他驻长沙,阻豫章要冲。长沙仍不可大意。”
接着看向蒯良,道:“子柔对刘石此人有什么看法?”
蒯良站起来慢慢吞吞地道:“刘石此人,早先得先帝宠爱,从一刘氏远支重新纳入宗室族谱,亲赐青虹剑,因功赐封乡侯。先帝去后,董桌专权,另立陈留王为帝,并不表达异意,阻击袁术近窥关中,因功得封平南将军。此次又交好李催,夺得南阳一地,进封安南将军。想来此人不是固执之人,对新帝也是认可的,想是当初被先帝夜招进宫有所应允。”
蔡瑁不耐道:“子柔能否直接谈现今刘石将有何异动?”
蒯良看了蔡瑁一眼,仍是慢慢吞吞地道:“刘石此次击破袁术,占据汝南、颖川不是难事,但并没有进占,反而回到南阳后,将流民分散各县,还将军队减至三万。如此看来,刘石并不想争夺土地。目前看来对荆州不会有太多的想法。使君不如就刘石大婚去一封贺信,送一份大礼,交好此人,让此人为使君守好荆州北门。”
刘表沉思片刻,点头道:“说得有理,只好如此了!”
蒯越又道:“早先我因刘石带回近二十万黄巾部众,担心刘石大量在荆州购粮,引起荆州粮价大涨,我已将通往南阳各处的要道关口封住,不得任意通过。同时增加荆州军队对各密道巡视,谨防偷运。不知此法是否延续?请使君明示。”
刘表笑道:“异度见识卓著,荆州之粮自然不能任由刘石购买。再说如今也有不少流民自庐江过来江夏,刘石大量安置流民,我们荆州自然也不能被其比下去。这道路、关卡还是照异度安排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