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漪脱的很慢，说实话她长的的确是有些不大好看，身材矮胖不说，脸上有痘也有雀斑。

脱的只剩下内衣的时候，季瑶还是被眼前的严漪给吓到了。

这哪里是人的身体？简直太恐怖了。

严漪的身体上全都是包，密密麻麻的像是蟾蜍的后背似的。有的包还在流着脓水，季瑶忍不住捂着嘴巴跑到厕所里吐了起来。

其实她也不想的，她也知道这样不礼貌，但是还是没忍住。

漱了口之后再出来，严漪已经穿好了衣服，“不想说点什么嘛？”

季瑶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吗？会不会显得太矫情？或者是惊恐到瑟瑟发抖？又或者是同情？

“那个，可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去过医院了吗？连医生也没办法吗？”季瑶硬着头皮还是问了几个问题。

严漪有些好奇的看了季瑶一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很不公平，明明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你什么事都没有，跟个正常人似的，而我从生下来就注定是个怪物！”

严漪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但是季瑶还是把握住了重点，“一样的人”？说的是一样都是女人吗？又或者是其他的？

季瑶冲着她摇头，说的无比诚恳，“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严漪看了季瑶几秒，然后就笑了，“果然还是什么不知道活的更幸福点。”

跟着又咬牙切齿的报复似的对着季瑶吼，“我们都只是实验品，实验品罢了。所以你也不比握高贵到哪里去，可能有朝一日，一觉睡醒之后你就成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直到严漪摔门离开后，季瑶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了出去，她一定要问清楚，严漪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变成那样，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去死。

可是追出去的时候除了长长的走廊哪里还有严漪的影子，四下找了找，就看到清一拎着打包好的早餐，哼着小曲走了过来。

“小瑶瑶，你怎么了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我早跟你说过了，早餐是一定要吃的，不然老了要得胃病的……”

季瑶的脑子里嗡嗡的，就跟有成千上万的蜜蜂在飞一样，吵的厉害。

“闭嘴！”季瑶冲着清一大吼一声，然后直接钻进了被窝里。

清一被骂的一头雾水，嘟囔着放下早餐，“亏得人家这么贴心还给你带早餐，你居然还吼我。”

转身离开的时候，又哼哼唧唧的，“睡了人家的床，也不知道说声谢谢。”

“清一，你大爷的，多少天没洗脚了。”季瑶猛的掀开了被子，跳下了床。原本因为未知而恐慌无比的心，随着被窝里的一团臭气也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