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鲁离开拾慧馆跟着司晨回宫后,整整在御书房内待了一夜,和李广孝陛下详谈。具体谈了些什么,除了伺候的司晨,没人知道,只知道第二天早上,皇帝陛下难得的没有上朝,而是直接下了到圣旨,命令古黎、林渊、肖酒和余家兄弟等一众将领,在余帅为主的领导下,奔赴北疆
,备战。
江浅夏没等来皇帝的召见,反倒得先急匆匆的给自家夫君收拾行囊,提心吊胆的送他上战场。
这是她来之后第一次,古黎上战场她没跟在他身边,江浅夏体会到了做军属的无力和凄惶。“记住了,防护衣一定要贴身穿,除了洗澡,连睡觉都不许脱下来!上战场的时候,头盔带我给你加工过的那顶,别看黑不拉几的丑,用的都是极品合金,中间还加了卸力的防震软垫,你只要好好带着
,别被射雕手盯上,一般的弩箭还要不了你的命。”
“对了,我给你准备的药贴身带着,不许给别人,肖酒林渊他们的我都准备好了送过去了,不用你操心,真打起来了,烈酒、绷带和伤药我会马上派人给你们运过去的,医学班的学生也会后续动员。”“我不在你只能跟着吃大锅饭,一时半会儿的肯定没胃口,果干那些我不能给你准备,太显眼了不好服众,但用来替代蔬菜水果的维生素片,你得给我记着吃,那东西看起来和普通药片一样,不显眼,
其他的你缺什么就派人来给我说,我给你准备好送过去……”
喋喋不休的叮嘱的江浅夏,被眼神越来越温柔的古黎猛的搂进怀里,低头以吻封去她所有的担忧。
半响过去,江浅夏软倒在他怀里喘个不停,古黎搂着她纤细的腰身,在她耳畔低低笑出声来。
“夫人且放心,不过是和群龙无首的乌合之众较量罢了,能不能打起来尚且两说,为夫应付得来,信我。”
“信个屁!”江浅夏哪有灵魂伴侣的模样啊,直接就跳起来尖着嗓子嚷嚷,“战场上流矢无眼,要是不小心倒霉被射中怎么办?马腿崴了怎么办?风寒感染了,闹肚子了??”
古黎一僵,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夫人,你就不能盼为夫点好?”
“就是,主子你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咒将军不得好死呢。”鬼一在旁边看不下去的吐槽,被眼睛瞬间通红的江浅夏暴跳如雷的踹了两脚。
“呸呸呸!你才咒他不得好死呢!”
呜呜的重新撞回古黎的怀抱,江浅夏耍赖的紧紧抱着他的腰,哀怨的咆哮,“陛下就见不得我两闲着啊!贺鲁的事让他自己解决嘛!非要你们和余伯伯一起大动干戈的去北境干嘛!”
“再没多久那边就要开始下雪了,来年暖和了再打不行吗!贺鲁是个讨人嫌的,他生个儿子也不是个好东西!就应该一锅给他们全弄死,弄死!”
无论江浅夏再怎么不乐意,再怎么撒泼打滚,古黎还是披甲骑马走了。
鬼一鬼二苦着脸把疯婆子往回拖,还得抽空捂着她的嘴,不然她怕连咒骂皇帝之类的大逆不道的话也能往外捅了。
接到圣旨的当天,古黎余帅等高级将领就先奔赴北境了,剩余的后勤粮草补给和后备的兵源等,就由林帅和肖帅负责慢慢的折腾。
要打仗的消息传开,整个京都都热闹了起来,百姓们一个个指点江山的,茶楼酒馆的生意霎时好了许多——他们压根儿不怕战能打到京都来。
江浅夏把自己关在院子里生了两天闷气,古黎离开的第五天,贺鲁也带着所有亲卫走了,第五天当晚,司晨偷偷摸摸的把江浅夏带入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