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吧,虽然平时看上去挺严肃的,而且话还不多,但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做事很有分寸,也有主见,是那种一旦打定主意,任谁都无法动摇的人。不过……”
眼见程处亮迟疑,罗信当即问:“不过什么?”“不过,他和刘承教关系一直不和,这两人本来就是都尉,似乎是因为一个女子在酒楼里斗了起来,李墨将刘承教打伤了,夔国公因为这件事告到了陛下那里,所以陛下将两人同时降职,就丢到这新军里了
。”
听程处亮说了还这么多,罗信在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想法,他转而问程处亮:“如果我要进这新军,是不是跟普通人一样报个名就行?”
“哪能啊,你好歹也是东海郡公,你的爵位可是比侯定文还要高呢。”程处亮笑着说,“由于这支队伍是直接受英国公辖制的,之前英国公跟我爹打了一声招呼,说如果你要来的话,至少给你一个旅帅。”
“嗯,旅帅,上边还有一层。”罗信摩挲着下巴,不由得点点头,“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建议,行,这件事你就多费心了。”
“咱们兄弟俩说这个就见外了。”
说着,程处亮伸手拍了拍罗信的肩膀,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程处亮离开没多久,一身素装的李妘娘从门外款步而来。
“妘娘,你今天不是要去母亲那儿吗?”
罗信口中的母亲,指的自然就是萧老夫人。
李妘娘走到罗信面前,轻启薄唇,细声柔语道:“母亲希望夫君也与奴一同过去。”
“好啊,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
眼下醉风楼的装修得差不多,罗信要将醉风楼沉淀三两天,然后再来一个劲爆的开业。
女婿上丈母娘家门,好歹都要带一些物件过去,罗信想来想去,就提了两坛辛前几天酿造出来的果子酒。
这果子酒是辛专门为女性酿造的酒,大唐女性对酒的热衷程度丝毫不亚于男性。不过,罗信的不太贵酒楼开业至今,通过一些“客户调查”发现,女人们显然对烈酒不怎么感兴趣。而且很多身子骨比较差的文人虽然嘴巴上说喜欢喝酒,整个千杯不醉,但其实一个个都是怂包,这酒咪几
口下去就不喝了。因此来买酒,或者喝酒都是一些粗壮、豪爽的人,又或者是一些真正好酒、爱酒人士。
也正因如此,罗信酒楼的生意一直拓展不出去,虽然净利润不错,但是大家伙一分摊也就没多少了。
所以罗信才让辛想办法开发一些新的酒类,其中女人喝的酒为重中之重。
有人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最好赚的钱,是女人和孩子的钱。
罗信以前不相信,但是现在他信了。
其实古人完全没有现代人所想的那么古板,反而很多时候他们的思维甚至比现代人还要开放。至少罗信所见到的大唐,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