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傅司瀚声音淡漠,双眼平视前方,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哎呦傅先生,我看您好像对IO的上层控制权有什么误解吧?”男人背着手,神气的在他面前站定。“当初IO在成立之初就说的很清楚,一旦个人出现任何意外,将会主动辞职,并且保证不会给公司带来任何影响,再说了,现在您是检方重点盘查的对象,现在来公司好像不太合适吧?”
猛烈的撞击让男人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眼前略过一道黑影,猛烈的拳头一下一下的砸在他的脸上,直到他连声求饶才松手。
“如果再让我听见这种话,老子会让你立马去阎王爷那儿报道!”凌勋拽住他的衣领,咬着牙警告他。
“好!”男人吐掉嘴里的鲜血,起身看着他。“傅先生,如果您真想保住这个公司的话,就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向检方说清楚!承认你的错误!不然就算您二十四小时待在公司,也没有用!”
“我们的事用你这只狗乱咬吗?”刚放松的手再一次抓紧他的衣领。
“凌勋。”一直沉默的男人终于开口。“放手吧。”
他的声音很狼狈,是的,可以听出来的,非常疲惫的无力感让凌勋觉得丧气,他完全可以向IO说清楚这一切的,但是他现在的态度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要完全放弃吗?
“傅司瀚!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选择,要么我和你一起硬闯进去,要么我现在放手走人。”
他认识他二十八年,从来没有见过他有过这样的表情,他被逼到这种地步,居然还不肯做出反击,就知道他被那个女人伤的有多深。
“走吧。”穿着大衣的男人率先离开公司,凌勋烦躁的大吼一声,将手里的“垃圾”用力甩到一边,跟着走了出去。
“怎么样?他相信了吧?”
男人一边揉着嘴角肿起来的地方,一边冷笑着回答。“那当然,他也不想想,就算他真的一清二白,公司有谁还会相信他?居然还想像没事人一样回公司做他的大总裁,世界上哪有这么美妙的事等着他?”
“也就是说,我们的计划成功了?”带着金手表的男人将酒杯递到他手里。
“当然。”
红酒杯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刺耳。
车子停在楼下,车门打开,握着方向盘的男人欲言又止的盯着那个已经走远的身影,过了好一会儿,车子才重新启动。
只要没有事,傅司瀚晚上进家门的时候根本不会开灯,他习惯了一片黑暗,反而对温暖的灯光有种莫名的抗拒。
衬衣松散的挂在他的身上,他把身子陷进沙发里,冒着火星的烟几乎烧到手指。他默默的掐灭,再重新点上一根。
整整一晚上的时间,他维持着这么一个姿势,没有动弹。天大亮的时候,门铃声响起,他将散在茶几上的烟头收进垃圾桶,赤脚走到了门前。
监控里是一个娇小的身影,他就这么一直站着,任凭她一次又一次的按着门铃。
“傅司瀚!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
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张他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看过的脸。
“傅司瀚!我有话和你说!你开门好不好!”欧阳真着急的按着门铃,她决心将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这样冤冤相报她真的无法承受。
可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她无奈的拍了一下门,神奇的是,院子的门居然自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