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种脑域开发有多痛苦，也有多危险，过去实验的五百七十二只动物幼崽，最后只有二十只存活了下来。

等丁成周给白星宿取下仪器时，她已经晕过去了。

丁成周将营养瓶放下，准备离开，但起身后动作却一顿。

他重新折回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条肉干放在女孩儿旁边。

......

“老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戴着半框眼镜的温雅男人似乎有些错愕。

丁成周看着发小，“公良，你也看到了，B计划只是理论行得通而已，但实际上炼化出来的成品，却没有任何一个能真正为人类所用。”

B计划，也就是在动物身上做实验，开发其脑域，同时探求它们的力量源泉。

该计划的死亡率极高。

公良俊低眸，鼻梁上的眼镜发射出两道白光，让人看不真切他眼中的情绪。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如风，“老丁，你是在同情那些动物吗？”

丁成周没说话。

公良俊抬眸，眼中一片的冷漠，“它们只是动物，跟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才是万物之灵！而且现在这种节骨眼，你认为计划还能停下来吗？即便你的父亲是荣耀实验室的总负责人。”

丁成周还是沉默。

......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丁成周看着白星宿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但却没有任何办法。

白星宿的化形引起了上头的注意。

经过讨论，他们觉得白星宿有潜力，打算加大用在她身上的药剂量。

丁成周每一次来白星宿的实验房，都发现她比上一次要颓靡一点，脸色也远不如化形那天来得好看。

不过她那双大眼睛却依旧是亮的，干净的，清澈的，能映入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