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请安用饭时候,虽然和可贞只有几步之遥。
可是当着长辈面,别说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了,就是连眼神,都不敢往可贞身上放。
苏慎那个憋屈啊!
不过,好用过了朝食,就被苏怀远带着去看再建书院了。有事儿做,倒是稍稍缓解了他相思之苦了。
当天晚上,林氏倒是让可贞住去外院厢房。
可是可贞不愿意,就愿意和林氏白氏一道睡。即便林氏不,也情愿陪着白氏。
不是不想苏慎,除开第一晚,其实之后可贞都挺想念苏慎怀抱,毕竟那个怀抱是不一样。可是到底也知道,自己能这么日夜陪着林氏白氏日子,并不多。
白氏本来就舍不得可贞,乐得答应。其实林氏也舍不得可贞,可又知道,可贞该早些怀孕,矛盾不行。
顾浩然又陪了林氏可贞母女两天,十一月十八日启程回了辽东。
这时候,苏慎已是一个人睡了四五天了,再也受不了了,偷偷找了柳月传了信给可贞,找了可贞来了厢房。
“好好,什么话不能说,非得这样偷偷摸摸!”可贞嘟着小嘴,横了他一眼道。
苏慎看着裹着毛茸茸大氅显得加玲珑莹润可贞,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了,她腮上拧了一把,警告她晚上一定要过来厢房。
可贞咯咯笑了半晌,不过晚上到底还是去了厢房。
毕竟,“危险期”已是过去了,可贞也放心了。
虽然积压火气已经把苏慎撑爆了,可到底这是岳母家,他也不敢太过放肆。要是把可贞折腾太厉害,床上弄得太凌乱。那倒霉还是他。
月初时候,每晚闹到何步境地,苏慎自己是心知肚明。
虽然因着可贞脸皮薄,再累也要把污了被褥裹了,换上被褥,可那狼藉却是瞒不了人。
如此一来,给外祖父岳母等人留下了坏印象不算外,说不得连这小鱼小虾都没得尝了,所以苏慎稍稍解了馋就搂着可贞睡着了。
翌日一早,白氏林氏眼见可贞仍旧神采奕奕。便知道苏慎还是有分寸。也暗地里放了心。
一连几天,都是小打小闹一番。可贞还则罢了,苏慎又怎能足性。可是没办法,只能忍着。
可没想到,一个月刚过去了一半,鞋子刚做好了十双。黄管事托人来了信,给可贞报喜。说是桐月杏月都坐了胎了。都只有一个多月,恰好是去了金陵坐胎。
这二人成亲小半年了,一直没有坐胎,说实,真是众人心里一件事儿。现同时传来了好消息,大家伙自是欢喜不。
白氏是失笑连连。湖州府半年都未曾坐胎,这一去了金陵就做了胎,这什么风水啊!
可贞则是扼腕不已。“早知道就该多多留些银两给她们。”
柳月奉了茶,抿嘴笑道:“她们一个个可都是小财主,还能委屈了自己?二奶奶您就放心吧!”
杏月就不必说了,虽然桐月跟着可贞时日尚浅。可是出阁时候,白氏陪了一笔嫁妆。荷包也是鼓鼓。
可贞一时欢喜,倒是忘了这则了。不过。还是立马让庄嬷嬷牛妈妈帮着收拾了两车吃穿,让人送了过去。
可刚坐下来,想到自己,登时就傻了。
她小日子一向规律不行,即便是去了金陵,也没有因为水土不服有什么影响,一样规律,怎么这次已经迟了一天了,还不曾来?
虽然自初癸以来,可贞都是坚持自己缝制清洗月布,可柳月到底是可贞身边贴身服侍,这种私密事儿自是了然,很也反应了过来。
又惊又喜,“二奶奶,请大夫来瞧瞧吧!”
这些日子以来,像是钱玥蕙娘就不必说了,知道可贞回来住对月,连董家柳家几位姑奶奶都过来看望可贞。还有施槐花,也过来给可贞请安,应酬人也不是件轻松活计。
再加上,晚上还要挑灯做鞋子。尤其这两天,又给杏月桐月收拾物什,忙什么似。
柳月虽是未出阁闺女,可好歹被白氏带身边那么久,什么都学,女科上也是知道一些。
可贞心里乱得不行,摇了摇头,“还不一定,说不得是水土不服,迟上两天也是有,再过两天。”又像是说服自己,安慰自己似,“就过两天,要是还不曾来,咱们再请大夫也是一样。”
只是,林氏白氏那却再是瞒不住。这二人,说不得比可贞自己都了解自己身子,立马就请了大夫。
“若是真坐胎了,就得好好调养了,哪里经得起耽搁两天。听话,请了大夫来给我们好好看看。”哄着可贞。
可贞胡乱点了点头,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知道也能早做打算。
可是,自己成亲到现满打满算才四十四天,把脉能看出来吗?
可贞肚子里就跟揣了只兔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