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耻!这是可耻的行为!这就是我们还期待和谈的后果!你们也是这次袭击的帮凶!我们。。。。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次是穿梭机,下次呢?会不会同样的惨剧会发生在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身上?!”,萨拉手中高举着坎贝斯遇袭的报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从狰狞的脸上能看得出那马上就能爆发而出的愤怒。
会场中此时除了萨拉的声音,寂静的让人背后冒汗。虽然大多数的议会成员对于这次谈判的期待都不是非常的好,但是没有人能想到蓝波斯菊会做出这种事。那些一直主张和谈的克莱因派议员此时都默不作声,他们心里都知道,萨拉所说的“帮凶”正是在说自己这边。
克莱因也一时之间语塞,一直在拖着萨拉的他,这种时候在面对自己这位老朋友时,很难再站在自己原先的立场上说出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他能够感受到会场中有几位议员的目光正在看向自己,有求助的目光,也有带着一些审视和讽刺。
但是萨拉的针锋相对,并不会因为克莱因等人的沉默而失去方向,要不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和老朋友的情分,萨拉几乎都要将手中的报告书扔向克莱因的脸上。
“怎么?现在都沉默了吗?你们难道不认为,这种时候,我们应该表明自己的立场,坚决对理事会的这种行为进行反对吗?”,将手中的报告不断地摇晃着,那摇晃的纸张就像是在座的议员们内心那本来就岌岌可危的政治立场。
在Plant,在任何地方,都有派系和立场的存在,而纵观历史长河,一个人立场最容易被改变的时间,就是在巨大的变革或即将发生的冲突之前。血淋淋的报告就摆在各位议员的面前,现今已经不再是数百年前那样闭塞,思想未开发的时代,作为所谓的“调整者”,他们认为自己是人类进步阶段上的一个里程碑,是即将成为“新人类”的预备者。
在众人的沉默,和萨拉那难看的面色对冲中,克莱因尝试着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咳咳--,我,关于坎贝斯议员遇袭,首先表达关心和歉意,关于对其相关血亲及法定关系人的赔偿稍后将会由财政部和后勤部进行跟进。”
这不痛不痒的话语,并不能平息场面上萨拉和强硬派的情绪波动。克莱因也同样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的确不能再一味的奢求和谈来解决我们和理事会之间的问题,我们追求的应当是共同的进步和发展,但是现在出现了这条道路上的绊脚石。我方应当给予坚aa决的反对,对于理事会的无礼行为,的确应当做出行动了。”
随着克莱因的话语,场中开始出现了一些骚动,那些原本还想要保持妥协和谈的议员似乎发现了现在的场面并不是坚守政治立场就能够顺利度过的了。而那些原本就是强硬派的议员心中也算是稍稍的放松了一些,毕竟在现有的政治体制中存在两种派系是正常的,也是能够制衡各方权力的杠杆,如果一味的偏向于某一方,对于整个社会的影响将会是非常巨大的。
“但是,我们也不能全盘否认和谈这件事情,我更加希望在处理好理事会的问题以后,在可以控制的情况下,进行和谈,因为我们最终所追求的应当是全体人的进步。”,果然还是克莱因的作风,一个标准的理想主义政客。即便在蓝波斯菊对外宣布这次对穿梭机的攻击是他们做的,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到理事国的影子,这是风雨欲来的一种征兆,同样在Plant这次会议中,已然定下了准备对理事国进行武力威胁的论调。
Plant首先开始在经济层面对地球圈开始了制裁,所有的物资停止向理事国输送,一时之间让理事国措手不及,在他们眼中,击毁穿梭机明摆着就是给Plant一个警告,言下之意就是让Plant安静点,不要总是想着搞事情了。这下可好了,理事国眼中的“世界工厂”直接撂挑子不干了,本身就非常依赖于外来物资输入的地球圈,供应链直接断开一个大缺口。
生产线上所有下线的产品都直接被运输到各个后勤储备的殖民地中,一颗螺丝钉都不再向地球圈的各个理事国输送,最直接的冲击就是大部分产品的物价开始上涨,一开始还不是很严重的上涨,农产品的价格还相对稳定,但是日用品和电子材料的价格很快的就上涨到之前的两倍甚至三倍。
随着事态越发严重,联合国看不下去了,主动站出来想要拉拢双方进行谈判。如果说先前的谈判是理事国和Plant之间进行的直接冲突,那么现在有了联合国在中间进行缓冲,场面应该能够得到一些控制,最起码联合国内部是这样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