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刘琦一声叹息:“罢了,那就再饶你们一次,明日我们再于此山一战,如果你们再败于我刘琦之手,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降我,要么死!”
两兄弟大喜过望,点头不已:“如此,那就那么定了!”
两兄弟离去后,将士们都表示不解,为何一定要这些蛮兵投降。
刘琦若有所思,答非所问:“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当夜,哈达兄弟再次收部众及战象,这一统计让他们欲哭无泪。
蛮兵部众尚存一五千人,且多数带着轻伤,三五百人的重伤者都是受战象胸口踩踏,口中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眼见快活不了了。
至于战象还有三百来头,炸伤炸残的亦有不少。
哈达不禁有些悲痛,这些可是都他千王洞的家底,现在大部分已经折损在荆州,这让他如何去见族中父老?
如果就此打住,灰头土脸地返回南疆,别说能不能抵挡得住其它部落的趁火打劫,族内父老那里都交待不过去。
如今之计,一条道走到黑,只要灭了刘天,吃并了荆州,以荆州的财力,足于令他快速恢复实力,弥补损失。
只是现在让他再面对刘琦,又令他很犯难,说真的,两兄弟已经被这个弱不经风身上没有三两肉的毛头小子打怕了,就算现在给他一支一万人的蛮军去干仗,肾都能发虚,更别说现在只有一支千把人的残军。
可是让他就这么灰溜溜退回老窝,又很不甘心。
这时步方又凑过来,给他出了主意:“大首领,不必担心,其实这个刘琦并不可怕!”
哈达眼前一亮,就像溺水者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军师这话何解?”
步方一边踱步,一边侃侃而谈:“刘琦也不过是寻常之人,也没有长着三头六臂,他所倚重的无非是三物,第一怪弩,第二藤甲,第三就是那可引发天雷怒火的妖器,只要我们能够事前有所准备,让他们无暇持器,我军必然大胜!”
哈达大喜:“军师果然是军师,若是如此,刘琦之命绝不难取1”
哈铁数战大败,已经大丧,不以为然道:“说得好听,那么如何能让他们全无准备!”
步方神秘地眨巴眼:“两位首领,还那句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今晚我们只需去做一件事!”
“何事?”哈达摒住呼吸。
“劫营!”
是夜,漆黑如墨,刘琦的营盘扎于旷野,寂静无声。
哈达所部蛮兵蹑手蹑脚出现在营地之外。
哈达望着眼前的营盘,有些举止不定,悄声问步方:“军师,眼前三个营帐,刘琦会在哪一座?”
步方看了哈达一眼,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这有何难,中原人设军喜欢分左中右三军,主帅往往坐阵于中军,如果小人所料不差的话刘琦就该在中间的营帐!”
哈达频频点头,深以为然:“步军师真乃神人,等我千王洞占领荆州,我封你个军师将军当当!”
步方面带欢喜:“多谢大首领!”
哈铁一把手搭在步方肩膀上,脸上有种邪恶的猥琐表情:“小方方,不管你当多大的官,你还是逃不出我哈铁的手掌!”
步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三百头战象被拉了出来,在驯兽师的安抚下,战象群井然有序,轻蹄落地,没有发出一丝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