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晗月陪着舒清瓷回到了房间,舒清瓷方才在书房中心惊胆战地看着叶晗月大战二姨娘,手心里早已吓得出了许多虚汗。
“二姨娘……恐怕不会就此罢休的?”舒清瓷忧心忡忡地看着叶晗月,嘴唇轻咬,有些害怕。
叶晗月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姨娘再在老爷面前提起来,就是自找不痛快。小姐别怕。”
舒清瓷却还是不放心,有些疑惑地道:“方才爹爹房间里的人,是谁呢?”末了,她好像觉得问小月这个问题,有些不妥,她不过是舒府的一介奴婢,又怎么会知道呢?
谁知道,叶晗月却说道:“他呀,小姐您知道当今三王爷有个小儿子,名叫皇甫修吗?”
皇甫修,三王爷的儿子,七岁便能吟诗作赋,十三岁便能提枪杀敌,威风凛凛,英雄气概。当今听闻他名字的,莫不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句:少年英雄!
听到叶晗月这样说,舒清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掩着嘴唇说道:“那就是……”
叶晗月眼带笑意,说道:“就是他。二姨娘在书房那样强词夺理,让老爷在小王爷面前丢了脸面,老爷现在躲避这件事情都来不及了,所以我才说,二姨娘要是再提这件事,就是和老爷过不去。”
闻言,舒清瓷这才放了心。
叶晗月将舒清瓷安置睡下休息之后,便一个人出去了。
路经后花园的时候,远远地,便听闻有人在叫喊着。凄厉的叫声仿佛地狱上爬上来的恶鬼似的,大白天听着这声音,也让叶晗月不寒而栗,不过细细地一辩闻,却好似是一男子的声音。
“哇!啊!二小姐饶了我吧!饶了我的命吧!”跟随者板子啪啪打在身上的节奏,男子一边吸冷气,一边叫嚷着求饶。
叶晗月拨下眼前的细枝,躲在一株大树下看着。那是……书生?
书生挨着打,身上白衣已经浸红了血,面容憔悴地耷拉着肩膀垂倒在地上,样子凄惨无比。打人的几个家丁一看他不动弹了,喝道:“行了行了,差不多了,把他丢乱葬岗里吧。”
随后,几个人嫌弃地拖着他的手,把人带走了。
叶晗月捂着嘴,这场面太血腥了,空气里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浓浓的血腥味儿。待几个家丁走后,叶晗月悄悄跟了上去。
乱葬岗在后山,距离舒府也不过是几条街的事情。几个家丁把人往坑里一丢,就赶紧往回跑了。叶晗月趁他们走后,爬上半山去,那书生正死气沉沉地趴在坑里,一堆乌漆麻黑看不清楚是什么的、发着恶臭的东西上躺着。
“书生!书生你还活着吗?”叶晗月呼唤他,书生原本已经眼神涣散了,听到有人叫他,又重新睁开了眼睛。
他升起手来,叶晗月赶紧说道:“你先等着,我去找个东西让你爬上来。”
说完,就过去扯了些地上的粗大藤条,后山别的没有,废弃的藤条最多了。只不一会儿,叶晗月就粗略地做好了东西。
把藤条扔下去,她说道:“书生,抓着它,我拉你上来!”
书生总算是没昏过去,听话地抓着藤条,叶晗月费劲力气把人弄上来以后,自己都快脱力了。
叶晗月看书生全身上下没一块皮肤还是完整的,有些担忧,有些害怕地问他:“书生,是谁打的你啊?这是要杀你了的节奏吗?太过分了!”
书生一听,更是悲戚,愤怒地推开了叶晗月,骂道:“还不是你们舒府!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草菅人命了吗!明明是你们花钱来找我办事的,完事儿了,却还要杀我!呜呜呜……舒府的二姨娘和二小姐,都不是好东西!两只母老虎!呜呜呜……”书生抹着袖子痛哭流涕,叶晗月有些愕然,但是头回看个大男人可以哭成这样的,她也是莫名被惊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