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上官静制止了上官柳的动作。“太子已经身处漩涡中心,上官家族被动站在了漩涡边缘,不论退一步,还是进一步,旋涡瞬间会将上官家族吞噬,得不偿失。”
“小姐,难道咱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动于衷坐以待毙?”
“倒不至于。这幕后虽然有着皇上的影子,但是坏也就坏在了纪纲身上,他太想表明自己。
以至于没有彻底理解皇上的心,当然也有一种可能也许是皇上有意为之。”
“这事既然是马家所为,他纪纲就应当稳住太子,密奏皇上,里子面子都有了,他才能活,否则太子今天一天的所作所为不是把脸放地上了,任有人踩踏?咱们的皇上虽然心思缜密,可也是护短的存在。”
眼见柳叔不解,上官静继续开口。
“纪纲能如此之快查到线索,他确实有本事,可惜啊,心性不定,对于权利过于迷恋,面对泼天之功竟然被迷住了双眼!
他都不想想马家世子马义中为什么是老来子?他几位哥哥是怎么死的!劫持太子妃送往大黎王庭,残害宇文将军岂是马义中他一人能完成的!不说其他的光是马家的余荫就够他喝一壶了。”
“还是刚才说的那句话,纪纲现在应该做的事,不是彻查,而是将此事汇报给皇上!由皇上定夺,这样可保自己一命。”
“不过据宫人所说,今日宫门落了锁,未见纪纲现身。可想而知此人正在连夜审讯,准备咬死马家结案!”
“小姐的意思是纪纲内心已经认定是太子在幕后推手?”柳叔反问一句,摇摇头。“有点说不通。”
“柳叔,二皇子将要迎娶童颜。”
上官柳一点就通,但同样又有新的疑问
“难道就不能是栽赃嫁祸?”
上官静叹息一声。“是啊,千万种可能,可偏偏是马家,纪纲现在暂代锦衣卫指挥使,皇庭的辛密了解肯定不深,不过有了马家这一点对于他来说够了,够他向皇上表忠心了!”
“柳叔你信不信,明天早朝,这位做梦都想当锦衣卫指挥使的纪纲,会在早朝上拿出十足十的罪状,当众揭露马家罪孽行径,坐实马家的罪名,甚至罪状内容还会隐晦的提及太子,以此表达忠心。”
上官静凤眼煞气四射,将门虎女出身,早年更是深陷大黎王庭,可不是贤淑德她们这种柔性子,你好对我儿子有想法,做好死亡的准备吧,马家余荫都不用动手。
“朝堂之上,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太子,纪纲的罪状但凡涉及太子,立马演变为大位之争,皇上可不会坐视不管。”
上官静不用想都能猜到,明日早朝堪比菜市场。
“再往大的说,太子是他可以查的?置宗人府于何地,置皇家脸面于何地,大位之争是他一条狗能参加改变的?”
“取死之道罢了,刀都架脖子了还不自知,同样是个蠢才。”
“他如此做派只会让皇上厌恶,死的更快!”
“小姐,太子和四爷为了此事都心事重,要不要和他们知会一声?让他们宽宽心。”
“不用,太子有太子的理解,勇儿有自己认知,现在不是咱们插手的时候,更何况这也是一种提升。”
不提上官静与上官柳的密谈。
“叮,恭喜宿主为家和万事兴成功减去一步,现在为第一百零八步。”
睡着了的朱文宝自然不会听到。
锦衣卫大牢。
灯火通明下是阵阵惨不忍睹嘶喊。
“纪纲你这小人必遭报应。”
“报应?马世子您不是一直瞧不起我们这种小人物,今儿小人物好好教教咱们世子,怎么招供。”
“说!为什么勾结草原劫持太子妃?是谁指使的?同党还有谁。”
“呸!我乃是王爷,问罪也轮不到你这狗东西,不想死你最好放了我,这事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我的好世子你是不是还抱有一丝幻想?就你参与劫持太子妃一案,就够你诛九族了。”
“啪啪!说你的同党是谁,跟太子有没有关系!”
马义中瞬间抬起头。
“你是五皇子的人!”紧接着马义中像是疯了一样。“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