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昉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被杀。等到他见到儿子尸首分离的惨状之后,伤痛欲绝,当场昏死过去。
当他听到儿子的手下禀报,杀人凶手竟然是四眼虎鱼俱罗的时候,不由大怒,“好你鱼俱罗,竟然连我的儿子也敢杀,我刘昉虽然今不如昔,也不是你这小小的一名将官,所能欺负的,四眼贼,你等着,我必然让你血债血偿。”
刘昉发送完儿子的丧事,立刻就去找郑详商议。郑详当然竭尽全力,帮助刘昉报丧子之仇。
郑详说道,“刘兄,你要我们父子如何做?您尽管吩咐,我们父子一定尽力相助,替侄儿报仇。”
刘昉说道,“郑笃贤侄,我儿刘芒惨死,你是在现场的证人,你千万嘱咐好你的手下,就说是鱼俱罗勾引郡主在林中幽会,你们发现之后,尾随而至,双方发生争执,鱼俱罗持刀行凶,将我儿子杀死。”
“这?”郑笃犹豫道,“伯父,这样说辞,不是会影响郡主的名誉和清白吗?”
“你伯父让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啰唆什么?他杨瓒父女都已经悔婚了,你还替他们着想?”郑详呵斥儿子。郑笃只得低头不语。
刘昉说道,“伯父知道你喜欢郡主,不忍这么说,那你就说是鱼俱罗劫持了郡主,欲行不轨,被你和我儿发现,你们为了解救郡主,双方发生械斗,鱼俱罗仗着武功高强,不但连杀多人,还残忍的杀死了我的儿子。”
郑笃说道,“是,伯父,侄儿遵命。”
第二天,刘昉和郑详就一起进宫求见皇上,杨坚不太喜欢二人的为人处事,不愿相见,就一再推脱,架不住刘昉和郑详天天进宫,跪在宫门外候旨召见,杨坚没有办法只得召见。
谁知刘昉一见皇上,就匍匐在地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鱼俱罗如何杀死儿子的事,按照编好的情节,哭诉了一遍。
杨坚吃惊说道,“竟有这种事?既然是命案,那你就去找三法司告状,审问明白,依法处置就是,来找朕有何用啊?”
刘昉暗道,“废话,鱼俱罗可是你弟弟靠山王的得力干将,没有你的圣谕,我招惹得起吗?”
刘昉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道,“如今长安城内,都在传唱一首民谣,是歌颂这个鱼俱罗的,臣听过之后,仔细琢磨,想必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在蛊惑人心,图谋不轨,希望皇上明察此事。”
杨坚说道,“一首民谣而已,能有这么大的动机?你说来听听那民谣是如何说的?”
刘昉说道,“那民谣唱道:四眼神虎降人间,解救百姓脱泥潭。
他日必成帝王业,天下寒士俱欢颜!”
“什么?”杨坚一听紧张起来,怎么会忽然有这样的民谣在传唱?”
刘昉说道,“臣调查过了,鱼俱罗自来到长安之后,不知从哪里聚敛了无数钱财?应该是云台山落草为寇时劫掠百姓的赃款,他大撒钱物,邀买人心,还到处抱打不平,使得百姓到处传颂,开始时,还不觉什么,现在可大不相同了,整个长安城的百姓,只知道有四眼神虎,却不知皇宫里还有个皇上,鱼俱罗可是北齐的旧将,他归降不久,就如此这样做,肯定时别有用心吧?皇上。”
本来是不可思议的一番说辞,却不料正好戳在了杨坚的软肋上,杨坚想也没想,就气得拍案而起,大喝一声,“气煞我也,你,传朕旨意,立刻命三法司将鱼俱罗捉拿归案,严加审讯,真要情况属实,朕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