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焰一听,像个孩子一样乐坏了,笑得灿烂如花,美不胜收。
“那我们先约法三章,如果,你做不到,我可就反悔了”。
“你说”,枭焰收住笑,一脸认真的看向鄢子月。
“第一,你不能再随意碰我,只能止乎礼,不能太亲密,但我若同意或是我要求的另当别论;第二,从现在开始,你要百分百的相信我,不能再怀疑我或是试探我;第三,你不许有事瞒着我,更不许骗我,如果被我发现,你死定了”。
枭焰听完想了一会道:“第一条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不行”。
“那…你也不许瞒我、骗我,可以吗”?
“看情况吧”。
枭焰听着哭笑不得,这些简直都是霸王条款,可谁让自己就是爱她呢,就连现在她这样霸道的样子,也是喜欢得不得了。
鄢子月看枭焰半天没有做声,便问道:“行不行”?
“我可以说不行吗”?枭焰无奈的笑着,可心里却还是高兴着。
鄢子月其实是怕枭焰不同意,如果枭焰不情愿,没人能逼他。于是,鄢子月起身,来到枭焰的跟前,食指挑起他的下巴,朝他妩媚的一笑道:“焰,你会同意的,对不对”?
枭焰迎着鄢子月勾人的眼神,身子一紧,恨不能顺势将她揽入怀中,狠狠的教训一下,但想着刚刚提出的约法三章,便强行忍住了,想想自己还要忍上三年,就觉得内伤不轻。
枭焰眸子一闪,一脸戏虐的看向鄢子月道:“我再想想”?,说完密切关注着她的表情。
鄢子月一听,眨了眨眼,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想了一会,下逐客令道:“那你回去好好想吧,我要休息了,请便”。
枭焰起身往门外走,余光瞥了一眼鄢子月,特意放慢了脚步。
鄢子月扫了一眼枭焰,看他真的打算走了,待他走到门口便叫住道:“焰,你什么时候能考虑好”?
枭焰听着,嘴角微微一翘,笑得无声无息,侧脸道:“啊…我也不知道,可能今晚就想好了,也可能明天,我若想好就告诉你”。
“好吧,那你也别想太久了,说不定,突然间我就改主意了”,鄢子月看出来了,枭焰这就是在得寸进尺。
枭焰闻言,转过身来看向鄢子月道:“我明天告诉你”。
“好,我等着”,鄢子月挑眉一笑,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枭焰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翎雀伤的不轻,安禄将人交给了金不换。金不换见状赶紧请大夫为她医治,好在没有内伤,不过是伤筋动骨了,需要多养些时日才得好了。这些外伤到没什么,翎雀心里受的伤,才叫重呢,整个人都呆呆地,没了精神。
安禄见枭焰回来,脸色柔和,便叹道月公子果然有办法,对付自己家这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冷若冰霜,桀骜不驯,还强大到随时可能让在整个赫鼎掀起惊涛骇浪的主上,非月公子不能。
枭焰回了房,躺下后开始反复的回忆着鄢子月提出的约法三章,还有上次提出的三个条件,反复的琢磨了一下,得出自己在鄢子月心中有分量的结论,顿时感觉心情大好,偷偷的乐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次日,鄢子月接到了昃离的传信,便赶回了康王府去了。果然,鄢子月前脚刚到,司医处的布国栋医师和巫医府的冒善巫医则已经进了康王府,美其名曰是奉岐王旨意前来探病,其实另有所图。
鄢子月让骆管家去拖延一下,自己则回了星月阁准备了。
昃离信中提醒鄢子月,那冒善是岐王的人,奸诈阴险,手段卑鄙,但医术不差,千万不要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来。
鄢子月想了许久,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立马换了衣服,打坐点穴,自封经脉,强行运功,以致血气翻腾不止,一口鲜血吐出,不住的咳嗽起来。
孟娘见此吓坏了,急切的上前问道:“月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鄢子月嘴上说着,心里清楚,自己只能假戏真做,才能瞒得过去了。
冒善等人求见,鄢子月隐去内力,慢慢躺下,让孟娘请了人进来。
布国栋一进来便瞧见了地上的血迹,再瞧着鄢子月小脸苍白的侧躺着,咳得厉害,便上前看了看道:“子月公主…让微臣替你看看”,说着拿出脉枕,覆上绢纱,一探,立即眉心紧缩,脸色凝重起来。
冒善一旁见状忙问:“子月公主,贵体如何”?
布国栋扫了一眼冒善,摇了摇头,不语。
冒善则道:“布医师,公主乃是千金贵体,不容有失,还是要仔细些好。布医师若是断不出,不如让我来试试”?
布国栋狠狠的瞪了冒善一眼,忍住了怒火,起身到一旁打开医箱,取出针包来。
冒善超鄢子月一笑,恭敬的道:“子月公主,容微臣看看”?
鄢子月没搭理,扭过头去看向里侧。
冒善四指搭在鄢子月手腕的绢纱之上,片刻,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后便恢复平静,笑嘻嘻的道:“公主殿下,安心养病,很快就会好了”。
鄢子月收回了手,向里侧身,故意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