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大有长进”。
两人相视开怀一笑,往星月阁去了。
鄢子月换了一身粉色系的女装趴在桌上一直愁眉不展,孟娘知道她的心思,便道:“月儿,人和人之间贵在坦诚,有什么事说开了就好了”。
鄢子月看了孟娘一眼道:“孟姨,有的事没法坦诚,坦诚只会出事”。
“可迟早是瞒不住的”。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还没想好”。
“月儿,感情的事,无需多想,随心就好”。
鄢子月一听,愣愣的看着孟娘,又想了一会道:“孟姨,谢谢你”。
“你想好了”?
“没有…不过,你刚才不是说了吗,随心就好”。
“那就好”,孟娘放心的一笑。
南宫赦和雷云霆回了来。
鄢子月迎了上去道:“你们除了比武,可还有说什么”?
“没有”,南宫赦回答道。
“真的”?鄢子月看了看雷云霆道。
雷云霆不语,转身孟娘道:“孟娘,我饿了”。
“好…这就可以开膳了”,孟娘说着转进了内堂,雷云霆便跟了上去帮忙。
“南宫赦,你们真的没说什么”?
“月儿,想跟我说什么吗”?
鄢子月走近南宫赦,踮起脚尖,蜻蜓点水一般啄了一下他的薄唇,认真的看着他道:“南宫赦,我只想爱你一个,但我没法拒绝其他人了,因为我已经欠下债了,情债,今生若是还不了,我只能来生再还了。可是,我的来生,我只愿有你一个”。
南宫赦听完一把将鄢子月拉入怀里,紧紧的拥着,头埋进她的颈脖里,用力吸着属于她独有的果香。
鄢子月很配合的双手环抱着南宫赦的背,闭上眼,享受这一份最踏实最珍视的温暖。
“月儿…月儿…”,南宫赦一声一声的唤着,每一声都牵动了鄢子月的内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南宫赦用完晚膳才离开康王府,次日一清早便与南宫博又进宫去了。
这一次,南宫赦和南宫博跪在御策殿求见白岐,打算若不得白岐开口,便长跪不起,边境物资匮乏,寒冬腊月,缺衣少食,无粮果腹无衣御寒的士兵比比皆是,处境十分艰难,此番回来,承诺众将士,定然取得粮饷回去,决不能食言。
白岐也有无奈,下朝便进了御策殿,闭门不问,仍不打算间南宫赦他们兄弟俩。
昃离进了宫来,便见着南宫赦和南宫博跪在御策殿前。
“大祭司有礼”,南宫赦和南宫博一齐拱手道,相互看了看,想着父亲也再三交代,若实在军饷难求,可找大祭司帮忙,只是回来后得知大祭司称病,闭门谢客,朝议也很少见人,如今却安然无恙的出现在眼前,难免有些惊讶。
昃离看了看南宫赦和南宫博道:“别跪了,起来,进去等吧”,说着已经往殿内走去。
寇森见是昃离,便当即上前行礼道:“大祭司,安好”!
“嗯…,我有要事见岐王殿下,劳烦通传。
“大祭司,岐王殿下今日政事繁忙,恐怕…”,寇森话未说完就被昃离打断了。
“寇总管,既然如此,军饷一事,我便不管了,我先回去了”,昃离说着就要转身走。
寇森一听赶紧道:“大祭司留步,老奴这就去通传”。
白岐一听昃离来了,还出面军饷一事,有些疑惑,但想了想又理解了,毕竟昃离还是大祭司,怎么也无法真的做到放任不管。不过,军饷一事,事关国本,拖也不是办法,迟早要解决的,既然昃离出面,不如听听他怎么说。
“寇森,请他进来吧”。
“是…那两位世子”?
“也让他们进来吧,正好,看看昃离他有什么高见”。
寇森通传,南宫赦和南宫博尾随昃离一起进了御策殿来。
昃离拱手行礼,南宫赦和南宫博则行单膝跪礼道:“南宫赦”、“南宫博”,“叩见岐王殿下”。
“免礼”,白岐道。
接着,白岐故作姿态,问了南宫赦和南宫博边境的情况。
南宫博简要的陈述了一些,南宫赦则借此机会,聊到军中兵士们的疾苦以及军政制度的弊端,最主要的是粮饷,长年缺漏,后果不堪设想,言辞深切,听得白岐都有几分动容了。
昃离一旁看着南宫赦,他的言行举止和眼神气质,不禁想起了康王鄢莫羽,眼前的这个男子越看越有七八分神似当年的鄢莫羽了。
白岐听后思索了一会,便开口问道:“南宫赦,你们现巡在西大营是吗”?
“是的”,南宫赦立身拱手道。
“西大营现如今是何状况”?
南宫赦一听,便较为详细的讲了西大营的情况,特别如今严寒霜冻,面临的重大困难。
白岐瞟了昃离一眼,便问道:“如此说来,过冬的粮饷物资是急需的”,盯着南宫赦看了看,接着道:“南宫赦,依你之见,需要多少钱粮才能解了这困境”?
南宫赦闻此,拱手答道:“回岐王殿下,需得二千万两方才够”。
“什么,二千万两”?白岐惊得站了起来,全年税赋都刚刚上缴完毕,稍稍充实了一下内库,但存银也不过?五百万两,全作了军资都不够啊。
昃离看了一眼南宫赦,见他面不改色,沉稳冷静,不得不有些佩服起来,想南宫远来信中求的军饷保有五百万两,便可解西大营的困境,如今南宫赦张口就要二千万两,可不是把白岐吓坏了。
白岐有些愠色的看着南宫赦,见他丝毫任何惧意,转头看了看昃离道:“大祭司,可有话说”?
昃离想了想,起身看向白岐道:“岐王殿下,既然两位世子都这么说了,可见粮饷是当务之急,还望早准才是”。
白岐一起怒目瞪向昃离,眼中要冒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