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赦回了驿馆后便回了房,骆子航在他门外呆了许久,直到婢女来报,鄢凤仪醒了,要见南宫赦。
南宫赦这才开了门,一脸疲惫的样子,跟着婢女走了,骆子航只好跟上。
鄢凤仪醒来后便问起南宫赦,芳姑为让鄢凤仪高兴,便声称南宫赦本是一直守在这里的,这才刚走,同时还绘声绘色的说了南宫赦如何紧张她。鄢凤仪听着小脸羞红,误认为南宫赦对自己有情,心中不知多么欢喜。
丁大夫为鄢凤仪把着脉,看着芳姑,有点无奈的笑了笑。
南宫赦进来,先向丁大夫问了情况。
丁大夫回答已经无碍,但仍不适宜舟车劳顿,需调养几日后才可复原。
南宫赦听着,心中有数,便走过来看鄢凤仪了。
鄢凤仪倚在床头,背上垫着软枕,看着南宫赦,想要起身,但无奈身子无力,只好又躺下,瞥见南宫赦脸上显出几分倦容来,心想是因为一直守护着自己才会这么累的吧,于是开口道:“南宫,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没事,明天一早还要起程赶路呢”?
“无妨,芳姑,你去弄点吃的来,我陪公主用些”,南宫赦道。
芳姑一听,乐开了,赶紧拉了婢女下去了。
骆子航看着,心里很是不解。
“不用了,南宫你还是去休息吧,你看你,一脸疲倦的样子,我会担心的”,鄢凤仪说着看向南宫赦,眼里映着南宫赦的面容。
南宫赦听着心头一暖,微笑着回应道:“没事,明天晚半日起程就是了。你一会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
鄢凤仪盈盈笑意,心中喜不自胜,双眸含情的看着南宫赦,微微点头。
骆子航看不下去了,转身走了。
南宫赦待鄢凤仪吃了东西睡下才离开,找了南宫博和骆子航来商量改了去西大营的路线,为了能既定的时间到达,只好弃走官道,走捷径,但途中风险也会增加。
南宫博一听,立马反对。
骆子航也有些疑惑的看向南宫赦,想了想开口道:“南宫赦,你是因为凤仪公主么?晚半日起程,不走官道时间上能充裕一些,便不用那么赶了,对么”?
南宫博一听骆子航这么说,更加反对了。
南宫赦见两人都不同意,便沉默了,想了许久开口道:“如此,只好这样了。你们带着粮饷车辆走官道先行,我护着凤仪公主在后走捷径,咱们西龙城会合”。
骆子航一听,立即站了起来,盯着南宫赦看了一会,便要出门去,走到门口转身道:“你这么快便移情凤仪公主了么?难怪子月公主不愿见你了”,说完便走了。
“我…”,南宫赦被骆子航的话刺得揪心的疼,竟不知该怎么解释。
南宫博这才听出了什么来,起身走向南宫赦道:“赦弟,委屈你了,我知道你是为了大局,凤仪公主若是再病倒或是有什么差池,恐怕我们南宫家都难逃罪责”。
“哥,别说了”,南宫赦坐下,眼里涌上一波又一波的忧伤,心在痛。
“好了,你也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和骆子航先行,你要注意安全”。
次日一早,南宫赦看着南宫博和骆子航带着队伍先走了,南宫博非要留下十位护卫给南宫赦,南宫赦推辞不过只好应了。
午后,鄢凤仪才醒来吃了东西喝了药后,感觉身子有了精神。
南宫赦来看她询问是否可以起程了,鄢凤仪醒来后便听芳姑说了,南宫赦让队伍先走了,自己留下来照顾自己,为此感动不已,如今见到他人,更是情意绵绵,时不时的偷偷注视着他。
南宫赦他们走了捷径,穿过小镇村落,并不赶路,速度也就慢了,走到哪算哪。
连续两天,鄢凤仪饮食也好了,药也按时吃了,身子恢复得很快,脸色也红晕起来,整个人看上去明艳动人。
这一日,途经一个村落,村中寂寥无人,有些诡异。
南宫赦四处察看一下,示意加快前行,果然在快要出村的时候,被一大群人拦了去路,回头一看,后面也围上来了一大波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举着锄头扁担,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可分明手脚都在发抖。
南宫赦示意众人别动,更不许主动出击。
鄢凤仪从车马帘的缝隙里往外看了看,吓了一跳,赶紧缩了回来,拧着手中的绢丝巾,一阵紧张。
对峙了一会,一个彪悍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黝黑的皮肤,光着膀子,手里握着大刀,神情激愤的道:“你们不想伤人,你们把吃的用的,还有银子都留下,就放你们走”。
南宫赦回头看了一眼鄢凤仪的马车,再看向男子道:“如果我们不呢”?
“那…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便舞着大刀,领着身后几个年轻力壮的后生一起冲了过来。
南宫赦示意其他人勿动,飞身上前,几下便放倒了来人,随后一脸的冷峻,凌厉的眼神扫过去,环视一圈众人。
村民见状有些恐惧之意,往后退了几步,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