昃离余光看着裂天淡定的离开,便更放了心,转身向欧阳连罄告辞。
“南宫小世子,要跟我一起走吗”?昃离看向南宫赦道。
“嗯…”,南宫赦点头,跟着昃离走了。
出了典户司,南宫赦越想越不对,看向昃离道:“刚才那个人真的是裂天”?
昃离听着微微一笑道:“南宫小世子的眼光很锐利,这都能看出来”。
“到底是不是”?
“是”。
“那他怎么…”?
“简单的易容了一下罢了”。
“你们是想….”,南宫赦已经猜到了。
“嗯,不过,他能不能战到最后,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这也是月儿的意思吗”?
昃离看向南宫赦,他的心思也猜到了几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月儿她注定不能像平常人家的女儿一般,相信你会懂的”。
“我知道”,南宫赦沉目低眉,转身离开。
昃离看着南宫赦远去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
将军府,南宫赦回来时,南宫远已经在正厅等着他了,南宫博在一侧站着,南宫浔则挨了打趴在地上。
“还不给我跪下”,南宫远气急了道。
南宫赦不慌不忙的走过来,屈膝跪下道:“父亲,全是孩儿的错,与南宫浔无关”。
“是吗?来人,家法”,南宫远怒吼道。
“父亲,等等”,南宫博看向南宫远道:“父亲,赦弟已经登记录册了,两天之后便是比武场初选,到时候刀剑无眼,家法是不是留待大选之后”。
南宫远其实心里也明白,一旦报名录册之后便是不能更改了,更何况南宫家的人绝不做退缩之辈,对于南宫赦的心意也是了解的,只不过是气他目中无长,凡事都是自己决定,从不与自己商量。
南宫博见南宫远不语,便开口道:“父亲,不如,让赦弟闭门思过吧,相信他会反省自己的错误的”。
南宫远看了南宫博一眼,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在为南宫赦开脱,但也默认了,看向南宫赦道:“给我跪着,什么时候反省了,什么时候起来”,说完置气的离开。
南宫远走后,南宫赦挪到南宫浔身边道:“连累你了”。
“你若是在王夫大选上输了,我今天挨的,你得加倍还回来”。
“放心,我和月儿都不会输的”。
“嗯…”,南宫浔不语,看着南宫赦却心里嘱咐着:“请一定好好守护她”。
裂天过了身份审查,让鄢子月很高兴,让孟娘准备了一大桌子的美食,犒赏裂天。
“看什么”?裂天见鄢子月一直看着自己,便问道。
“没什么,只是一下子有点不适应了。不过,这样也挺好看的”。
裂天听着,扯了一下自己的染黑的头发,总觉得怪怪的。
鄢子月看着裂天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的直笑。
“你笑什么”?
“只不过是染了发,贴了个小胡子,化了个妆,并没有改变实质,却能看着完全是两个人了,真是了不起的易容术”。
“我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等你过了复选进入试炼场之后,便可以真面目示人了”。
“真的吗”?
“当然”。
“嗯…”。
鄢子月还是忍不住发笑,因为裂天的表情放在这张脸上僵硬得像扑克脸。
裂天看着鄢子月笑得开心的模样,心中也欢喜几分。
“不过,裂天,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血咒”。
“嗯…我答应你”。
鄢子月为了让裂天能应对初选中的文试?,与昃离一起为裂天制定了一轮高效的恶补计划,加紧给裂天灌输文史知识,好在是鄢子月来教,裂天愿意学,雷云霆也跟着往上凑,也学了不少。
两日之后,鄢子月送裂天和雷云霆出了康王府,再三交待了一番,目送他们走远。
初选第一天,鸾鹤台,历年王族破格提拔武将的地方,武将们较量比试的地方。
昃离在鸾鹤台外等着南宫赦的到来,因为知道南宫赦这几个人中间综合实力最强的,只要他能放下私人感情,自然就成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