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吗,别看这碑文上记着斩首三千百五十九,但是真正杀死的胡虏,绝对不是这个数目。”商贾眨了眨小眼睛,继续说道。
“其中另有玄机啊!”
几个朋友闻言都是充满了好奇,连忙询问其中的玄机。
随后,这名商贾就学着贤达的分析,复述了一遍。
“所以,大将军这一战,肯定是杀掉了至少近万胡虏!”
商贾想着,要是说六七千太没有气势了,换城“近万”似乎霸气了许多,而且六七千这个数字,也的确可以算是近万啊。
“近万?”
“一万,那可的确是不少了。”
听了商贾这么说后,他的几个朋友也都是齐齐竖起大拇指,为大将军刘预的武德点赞,也为这个商贾洞察玄机的睿智点赞。
到了下午,这其中商贾的一名朋友又邀请自己冀州来的几个朋友来此欣赏“京观”。
这名商贾的朋友立足京观石碑前,神秘的说道。
“几位,你们知道吗,这碑文里另有玄机啊。”
这几个冀州来的朋友果然又都是充满了好奇,纷纷让这名商贾的朋友叙说其中的奥妙。
商贾的朋友随后滔滔不绝的说了自己的见解,最后满脸自信的笃定。
“这苦县一战,大将军杀掉的胡虏至少也有一万多,要是加上击伤的胡虏,说不定至少有两万人,也可能还要多。”
这几名冀州来的朋友,听到这名商贾朋友有理有据的分析后,也都是齐齐赞叹。
毕竟刚刚在这名商贾朋友的口中,大将军刘预面对的可是二十万胡虏,要是不杀伤个二万人,这二十万胡虏怎么会败退逃跑呢?
幽州。
王浚的府邸中。
“大放厥词!”王浚狠狠的把手中一封书信扔到了地上。
旁白的侍女都被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稍有动作。
一旁的女婿枣嵩,见到王浚如此,连忙询问这封冀州回报的刺曹书信上面写了什么。
“这上面说,冀州已经在传闻,刘预在豫州苦县,一战击败三十万石勒胡虏大军,斩首三万,击伤五万。”王浚气呼呼的说道。
“不可能呢,要是石勒真有三十万人马,那还不得去围攻洛阳了,还在豫州那里转悠什么?”枣嵩也是一脸的不信。
“可是,冀州的愚民蠢材,已经对此深信不疑,还说刘预在豫州睢阳堆建京观,高达十丈,就是那三万胡虏首级。”王浚恨恨的说道。
“荒谬,高达十丈的京观,那恐怕能装十万个首级。”枣嵩对此更是不信。
“唉,想不到啊,刘预竟然一招行险,赚的这么多虚名实利。”王浚有些落寞的说道。
王浚已经得到了,由刘预发出的行台公文,上面就有对苦城之战的描述,根本就是斩获杀伤不过万,但如今已经被寻常村夫愚民吹捧到了天上,特别是冀州,更是令王浚不满。
“不如,我们上书皇帝,迁其大将军之位,召回行台,毕竟刘预出身微贱,只仗着有些兵马,些许军功,凭什么把持行台。”枣嵩立刻说道。
王浚还没有来的及表态,就看到自己的一名心腹仆役,从门外疾步进来。
“郎主,又有洛阳的密报文书到了。”
王浚脸色不爽的拿起来,看了起来。
“迁都,皇帝竟然答应迁都了?”王浚大惊。
如今刘预所在的睢阳,是豫州梁国的重镇,因为刘预手中堪用的兵力要同时兼顾两州之地,已经是捉襟见肘,睢阳已经是他能直接占据的最远的城池了。
刘预率领刚刚收拢的晋廷行台从苦县返回睢阳后,就先是在这里以行台大将军的名义,发布了号令,宣称要上奏皇帝司马炽,移驾迁都兖州仓垣或者豫州睢阳。
因为这两个地方都是各有利弊,对于刘预来说都是可以的。
睢阳城内,刘预正在和华琇、董平等一众手下商议此事。
“仓垣好啊,那里有河水的水路,洛阳的车驾人马从洛水入河,就能顺流而下抵达,不用走危险的陆路了。”华琇觉得兖州的仓垣路途安全,只要从洛阳上了船,那些骑马的匈奴人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
“不过,仓垣距离洛阳会不会太近了,并州的匈奴人再掉头往东也不过多走几百里罢了,而且仓垣几乎无险可守,到了冬季冰封河面后,那些水道河流就完全没有了作用。”
董平还说觉得兖州的仓垣太靠近匈奴人了。
“要我说,还说这睢阳比较好,城池坚固,这里的军民也都是善战,先前石勒不就是强攻不下嘛,用来安置皇帝,再好不过。”
“算了吧,此事还是让皇帝自己去决定吧,要是他自己不想迁都,那我们想这么多是根本没有用处的。”刘预皱了皱眉头说道。
刘预率军回到睢阳后,就得到了洛阳的荀藩派人传来的消息,说是东海王司马越留下的王妃、世子和将领何伦等人已经率领军队、宗室十万人离开洛阳了,往东想要返回徐州,并且荀藩还告诉刘预,现在的洛阳已经只剩下不到一万人的军队,恐怕很难挡住匈奴人再一次的进攻。
所以,司空荀藩是赞成迁都的,但是,此时的皇帝司马炽似乎对于迁都之事并没有那么赞同。
司州,洛阳。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