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怎么让他走了?”鲜于辅听闻张角离开了,急忙跑来问道。
“不放他走又能如何?杀了?”马强在一本刘备已经拟好意见的公文上写了个可字,丢到了一边,然后说道“太平道的事情不是一时能解决的,不用操之过急。”
“是...”鲜于辅拱手应道。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太平道散播瘟疫的证据,如果证据确凿,那么天下再也不会有人信太平道了。”
“说起此事,刺史府好像一直没有消息啊,要不我带人出去查探一下吧。”
马强想了想,摇摇头说道“不用了,如果刺史府都查不到,我们查到反而是坏事。”
马强刚刚拒绝了郭勋背后的十常侍招揽,现在可不想再给他上眼药,而且也是见到了张角,马强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在后世的记载中,张角在洛阳是有内应的,这个内应就是现在身为十常侍之二的封谞、徐奉,另外根据《后汉书》的记载,张让也和张角多有联系。
天知道张角背后还有多少人,这个天下安静的太久了,有太多人希望它乱一乱。
郭勋既然是十常侍的人,那么他到底和太平道有什么关系,马强也不敢保证。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结束后还是先回红星营积累实力吧。
一个县令而已,只要手里实力在,想当县令还不容易。
等天下一乱,自称太守的都不知道有多少。
“先生,玄德先生求见。”岳阳这时走进来说道。
“玄德兄?快让他进来。”
刘备快步走了进来,对着马强就是一躬说道“先生,家中来信,家母染病,危在旦夕,请恕玄德忠孝两难全,需立刻启程回涿郡。”
“染病?是黑瘟吗?”
“...是...”刘备的语气有些低沉,黑瘟在蓟县已经不再可怕了,但涿郡一来没有马强做出来的注射器和药物,二来也没有李珰这样的名医坐镇,刘备母亲在涿郡得了黑瘟,半只脚就算踏入了鬼门关。
“既然是黑瘟,当想办法送到蓟县才好。”鲜于辅在边上插话道。
“家母病已重,恐怕难以承担车马劳顿...”
刘备自己也想过这个办法,但这个年代的车子可是没有橡胶和弹簧的,坐马车和后世做蹦蹦车的感觉差不多,那叫一个晃啊,没事的人都可以晃出事来,这也是为何古人远行经常说车马劳顿的缘故,那是真的累。
刘备母亲本来可能还没事,这样晃一路,没事也该有事了。
“既然如此,我派一医匠携带注射器和药物陪你一同回去,刚好张县尉之妻卢夫人身体渐渐恢复了,她的随身丫鬟这些日子已经学会如何照顾染上黑瘟之人了,你师卢植便是她的兄长,你们也算有渊源,我去求她借人和你一起走,这样你母亲安康的把握就更多一些。”
刘备听了鼻头有点发酸,要不是骨子里的汉室宗亲的骄傲在,他都快想彻底跟着马强混算了。
也多亏刘备没说这话,否则马强都要考虑是不是收回刚刚的话了,收刘备当小弟,马强的心脏还没那么大。
说到底,这些日子的并肩作战,马强对刘备的看法已经从单纯的一个历史人物变成了自己身边的伙伴。
长年象牙塔的马强,也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思。
也许以后马强会变,但现在的马强,心底依旧保持着那一片纯真。
刘备再一次拱手做礼,马强没有拒绝,他知道这是刘备代母亲在谢自己。
刘备要走,张飞也吵着要跟着走,简雍则留下来继续帮助马强处理治瘟事宜。
还在病床上的卢宁得知刘备也算是卢植的学生,便对刘备高看了一眼,不但把自己的丫鬟借给了刘备,还赠与了不少东西和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