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木错转过头看着这个骑兵:“出什么事了?”
“那…那…那…”这个斥骑指着身后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纳木错也不问了,眺望远方,因为雨幕可见度很低,但隐约间他看到一条涌动的黑线,他不确定那是哪一部分的人的,是鲜卑人?还是汉人?
不管怎样,纳木错指着那条冲过来的黑线,“冲上去,拦住他们。”
随着纳木错的命令,守卫在他身边的三千亲卫队和一万命督战士兵全部冲向那支来历不明的军队。。
成公英上半张脸笼罩在黑色头盔中,浑身肌肉都开始收缩,他早就等不急要冲上去好好厮杀一番了,三十万袍泽在正面战场牵制了百万鲜卑人,而他就是白寒的决胜棋。
两军相撞短兵相接,成公英催动战马从一个鲜卑骑兵身旁疾奔而过,锋利的战刀劈断了鲜卑人的脖子,人头飞起,血水混着雨水飞溅出来。
成公英亲率大军直冲那么木错所在的狼头大旗,在任何战役中,夺取对方的帅旗是打击敌军士气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而对于草原游牧民族,狼头大旗更是荣誉的象征,甚至部落灭了战旗也不能倒下。
但此时,在纳木错身边真正想要守卫大旗的只有三千亲卫队,这时候联军的弊端性就展现了出来,那些督战士兵来自其他部落,他们中不少人甚至都不知道有纳木错这个人,为何要去拼命?
面对汉军骑兵的疯狂进攻,三千鲜卑亲卫队所组成的冲锋战阵没多久就被击垮,淹没在汉军骑兵汪洋内,而剩下那些鲜卑步卒斗志不高,一些人还故意逃离战场妄图苟全性命。
这时,纳木错的亲信实在是忍不住了,主将登高而望这太显眼了,焦急地大喊:“头领,汉军快攻过来,咱们还是赶紧撤吧。”
纳木错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扶着围栏凝望着百步外的汉军铁骑,眼中露出了凶狠的光芒,他深知一旦大旗动了,将士们的军心就会涣散,成为了没人放牧的羔羊,如何挡住如狼似虎的汉军?
他不能走,大旗也不能动!
“死战!”
“头领,撑不住啊。”
“死战!”纳木错高声咆哮,那亲信悻悻的退了下去。
这亲信跨上自己的战马,望了眼依旧伫立在那的纳木错,心道,抱歉了头领,我不想当胆小鬼,但有时候胆小鬼往往能活到最后。
成公英连斩十二名鲜卑人,战马所过之处血流成河,50步…40步…30步…20步…10步…
高高扬起的战刀在晦暗的天地间绽放着狰狞的寒光,“咯吱”一声巨响,足有人大腿粗的旗杆被成公英砍断一半,第二刀紧随其后。
当十几米高的狼头大旗倒在大地上,战局为之改变,纳木错慌张的看着下面的成公英,两刀砍断旗杆这还是人么?
“嗷呜!”万余精骑嗷嗷叫着。
成公英抬手看了眼上面的纳木错,他虽然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但是能指挥百万鲜卑人作战,那身份必然不低,战刀指向他:“推平指挥塔,活捉此獠!”